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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琳(结缘中医)

中医林佳明中医林佳明2023-07-29 12:21:180

他越讲我就越感兴趣,不停的问他问题,最后问他中医能不能自学?该怎么学?

他问道:“这里面有没有写张仲景?”我答道:“没有。张仲景是写《伤寒杂病论》的那个吗?他也是三国时期的人?”他点头道:“就是他呀。他是建安年间的人,是长沙太守。”

两个人越聊越投缘。他姓孙,是唐山一家医院的中医,高大爷是他的舅舅。他是特意从唐山赶来看望高大爷的,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。

水房离陪护区不算近,大发善心的我用自己打来的热水给他倒了一满杯,他也一个劲儿的直谢我。

天津人,38岁。5年前机缘巧合接触到中医,一下子就着迷了。2018年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能拜入佳明老师门下。我不是医科专业,学习经方才一年半,不会的还很多,要学习的东西也很多。但我不会放弃,我会一直追赶师兄师姐们的。

高大爷的血压正如其名——高!平时不好好吃药,结果血管崩了。他老伴白天在,晚上则是亲戚们轮番值夜。今天这个男人年约四十出头,瘦高个,鸭蛋脸,说话唐山口音,手里拿了个透明保温杯,杯子里面既没有茶叶、咖啡,又没有菊花、枸杞。

他指着我手里的书说道:“年轻人爱看这种书不容易呀。”家属之间往往没话找话,随便某个话题都能聊上很长的时间。

明灯净几,翻阅《史记·留候世家》时不由得感叹:“子房遇黄石公,大幸也。我遇孙大夫,亦大幸也。”

ICU的病床是世间最贵的床,守过ICU病房的家属都是看破生死、看淡金钱的得道高人。做个心脏支架,在他们眼里只是小儿科的手术。高烧40度,在他们眼里简直就不能算是个病。

看了一会儿书,旁边高大爷的家属问道:“兄弟,去哪儿打热水?”

我这个人有个见贤思齐的优点。于是虚心的向他求教,他也耐心的给我讲解。讲到脏腑时,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本,画了个九宫格,并说道:“这是九宫图,是从后天八卦中推演出来的。”

首先,要看懂中医基础理论。其次,要在诊断学上下大功夫。孙大夫严肃的告诉我说:“所有的误治都因为误诊!”

建安”是汉献帝的年号,是中国历史上最有传奇色彩的年号之一,许多大家耳熟能详的故事都发生在这个年号里。比如官渡之战、赤壁之战、三顾茅庐、曹操之死、刘备入西川、关羽失荆州……

医院要求家属们24小时留守,出现突发状况时需要有人鉴字。人要是死了,也需要有人给亲戚们挨个打电话。值夜班就是必须的。

再下一步是中药学。这个最难,也最简单。说它难是因为把中药用精准了很难,说它简单是因为确实容易掌握。不要追求全知道,就像背英文单词一样,哪一类用得多就着重学习哪一类。

第二天早上,我告别孙大夫之后就去书店买书,正式开启了我的中医学习之旅。五年来,我早已沉迷其中不能自拔。五年来,我凭着自己的知识使家人大幅度的减少了去医院的次数。现在我家里都买了中药柜,存放了近一百味常用的中草药。

脉诊是四诊中最难学的,所以要先学好望、问两诊。有了基本判断之后再诊脉,反推脉象的归属。比如患者明显是感冒,且没有红舌黄苔,问了一番之后确定是风寒,然后切脉,去体验浮脉的感觉。

ICU病房里每天都有人死去,每天都有新的病人入住。陪护区里的家属们,整天哭哭啼啼的是新来的。能够嗑瓜子、聊闲天,甚至打扑克牌的都是看惯了生死的“老人”。

我跟孙大夫讲自己平时如何养生,结果他把我那些泡枸杞、泡菊花、当归炖鸡腿、人参涮火锅都给否定了。他说:“人体需要阴阳平衡。身体不虚的时候喝补药,这与喝毒药没啥区别。”

前面三本书他建议我看大学的教材,后面则有两条不同的路供我选择。一是学时方,看《方剂学》。一是学经方,看《伤寒论》和《金匮要略》。无论选哪一条路,学好了都很厉害。几年后,我选择了经方路线。

结缘中医

我印象中的长沙太守叫韩玄,手下老将军黄忠曾和关羽大战三次。韩玄的前任叫刘磐,是刘表的从子。张仲景也是长沙太守?估计是韩玄的前前任吧?

他说中医完全可以自学,并给我讲了自学的方法。他一边讲一边在小本本上写,最后把那几页纸撕下来送给了我。那几页纸便成为了我日后学习中医的指路明灯。

我用暖水壶打了热水放在行军床边,在保温杯里沏好了碧螺春,拿出一本《裴松之注三国志》。漫漫长夜,靠它打发时间了。

这个我知道,我是读过《周易》的,于是哇啦哇啦的“显摆”了一番。他很高兴,说道:“没想到你对《周易》还挺了解的,那就简单了。”然后他在九宫图上一边画一边讲“左升右降”、“脏腑阴阳”、“实泄其子”等知识。

“中医”,这个词让我第一个想起的不是张仲景,而是程灵素、薛慕华、胡青牛、平一指。孙大夫笑了起来,告诉我小说里写得都太神乎其神了,现实中没有那样的。

诊断学中的辨证学是中医的灵魂,常用的有八纲、六淫、气血津液、三焦、六经、卫气营血、脏腑、经络这几种。孙大夫说都要看、都要学,临床时哪个简单直接就用哪个,但要熟练掌握其中两三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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